马耳他护照：欧洲的黄金护照

马耳他总理罗伯特•阿贝拉(Robert Abela)在上任伊始就宣布，他将保留马耳他的“黄金护照”计划——即所谓的“个人投资者计划”。在过去七年中，该方案为马耳他赢得了7亿多欧元，这些资金已投入国家发展和社会基金。符合NDSF资助条件的项目包括教育、卫生(例如，应对COVID-19的后果)和任何“造福子孙后代的倡议”。

马耳他的黄金护照计划已受到严格审查。或许值得把这个相对温和的计划放在更广泛的背景下。透明国际(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一年前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在过去10年里，欧盟通过各种“黄金护照”计划迎来了逾6000名新公民和约10万名新居民。该报告对欧洲17个实行“黄金签证”计划的国家进行了调查。

西班牙、匈牙利、拉脱维亚、葡萄牙和英国发放的黄金签证数量最多，每个国家都超过1万份，其次是希腊、塞浦路斯和马耳他。收入最高的国家是西班牙(平均每年收入9.76亿欧元)、塞浦路斯(每年9.14亿欧元)、葡萄牙(每年6.7亿欧元)和英国(每年4.98亿欧元)。相比之下，马耳他过去7年7.18亿欧元的支出并不高。同期，塞浦路斯通过出售公民身份筹集了约48亿欧元。

然而，该分析突显出，马耳他、塞浦路斯和葡萄牙提供的方案在监管过程中尽职调查力度不够，它们拥有广泛的自由裁量权，存在利益冲突，“可能为腐败的投资者打开欧洲的大门”。

塞浦路斯和葡萄牙在考虑申请时似乎没有考虑到申请人的资金来源或其财富。保加利亚、塞浦路斯和马耳他被指控无视欧盟法律，出售护照而不要求申请人在其国家居住。但有趣的是，在整个欧洲，只有马耳他和奥地利公布了新公民或居民名单。

尽管马耳他有一个四层的尽职调查程序，但监管个人投资者计划的政府官员在决定申请人的资格时享有广泛的决定权。

那些有犯罪记录或受到刑事调查的人，仍可能因“特殊情况”而被考虑。

就其本质而言，黄金签证计划对罪犯和腐败分子来说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前景。显然，申请人的风险状况要求最高的尽职调查和最强有力的措施，以保护马耳他和欧盟的完整性。

“成员国有确保本国公民安全和欧洲安全完整的集体义务”

尽管如此，最近的丑闻表明，申请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仔细审查。最近发生在亿万富翁伊莎贝尔•多斯桑托斯(Isabel dos Santos)身上的一个不同背景的案件表明，在许多情况下，对于申请人必须接受严格的尽职调查程序的法律义务，政府只是口头承诺。

考虑到申请者的高成功率，一些欧盟成员国并没有对申请者进行特别严格的检查和控制。特别是匈牙利、拉脱维亚和联合王国已根据这些计划向其申请者中超过90%的人授予了居留权。

这三个国家对黄金签证带来的社会、政治和声誉风险发出了有益的警告。匈牙利的方案被终止，因为有人指控在可疑国家的个人获得了欧盟的居留权，而拉脱维亚和联合王国不得不停止他们的计划，并考虑取消许多人的居留权。

欧盟委员会(EU Commission)在2019年发布了一份人们期待已久的报告，但未能提出全欧盟范围内的尽职调查标准。事实上，它将大部分责任转嫁给了成员国——正是这些组织最没有动力终止甚至加强对这些有利可图的计划的监督。

整个欧盟没有共同的资格和程序标准，应该有。协调欧盟各国出售公民身份的行为，确保各地都实行高标准的透明度和尽职调查，是至关重要的。

成员国有集体义务确保其公民的安全和欧洲安全的完整性，这直接受到它们在批准黄金签证申请者时愿意承受的风险水平的影响。

显然，黄金护照并没有失去光芒。但是，如果首相打算让本国保留个人投资者计划，那么马耳他有必要确保，在下一次要求各国停止向罪犯和腐败分子出售欧盟权利(如迁徙自由)的压力下，它已将内部事务完全整顿好。

迄今为止，欧盟(eu)似乎含蓄地接受了“黄金护照”的存在，但它很有可能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如果马耳他的个人投资者方案要经受住对该方案的重新审查，就必须确保采取两个关键步骤，使其可以接受。

首先，在加强的尽职调查监督程序、业务完整性和透明度方面必须有相当大的改进。目前存在的自由裁量权和利益冲突——为腐败投资者打开了欧洲的大门——必须坚决关闭。

对于那些有犯罪记录或受到刑事调查的人，不应允许根据所谓的“特殊情况”酌情处理。其次，出售黄金护照而申请人没有居住在马耳他的义务是违反欧盟法律的，必须予以改变。